怕,周兽医嘴角的大火疱都冒出来了,可是针对之前从未爆发过的疫病,他们现阶段仍觉得一筹莫展。

“今天就开始分批治疗吧。挑几只症状最符合的羊,针对羊巴氏杆菌来治,用抗生素。”姜兽医一边大跨步追赶陈社长,一边想要将自己的方案定下来。

“之前说是痢疾,结果用了土霉素不也没治好吗?还浪费了那么多药,搞到病畜精神更加萎靡。

“羊巴氏杆菌我们只在首都读书时看过,从来也没在咱们这片草原上发现过。现在怎么会忽然出现这种病?哪传来的?剪羊毛时收购员四处走,是将第四生产队的疾病传染到第五生产队的原因,那这个病的源头呢?”周兽医被气得一下停住,拽住姜兽医便斥道:

“抗生素多珍贵啊?这么多羊生病,你要怎么弄这么多抗生素?”

“你不能因为心疼抗生素,就一直不接受病畜的真实病症。”姜兽医回过头来,也不甘示弱地喊了回去。

几步外陈社长终于走到了病畜棚外,他拉开木门,便瞧见蹲在地上用手电筒照着羊粪和牛粪仔细打量,不时做着记录的林雪君。

“林同志。”陈社长整个人的氛围也很压抑,但他肃着脸,努力让自己不露出苦涩的表情。

他不想将希望压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身上,可这些日子他们东奔西走想要确定疫病的情况,想要立即找到解决办法的急切心情,实在迫得他需要一个希望、一个突破口。

于是仅开口吐出三个字,语气里却也带了浓浓的期盼。

林雪君抬起头,当即放下戳羊粪的草茎,站起身恭敬道:“陈社长。”

她绕过羊粪想将自己的发现跟陈社长好好说一下,却又被陈社长身后吵得越来越大声的两个人吸引了注意力。

她反复听到‘杀掉一只羊做解剖’‘不行就多杀几头羊做解剖和研究’‘羊巴氏杆菌’等等词句,抿了抿唇,她朝陈社长点头笑笑,探脑袋对两名兽医道:

“不用杀羊解剖。”

两个正吵得凶的兽医终于安静了下来,他们转回头齐齐朝着被油灯照亮面孔的年轻女性望去。

“林同志。”姜兽医吁一口气,打招呼的同时也忙深吸了几口气。

周兽医也趁机喘一口气,转头打量向面前的女同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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